恨水长东随笔
恨水长东随笔
恨水长东随笔1
凌晨徘徊在零度的温暖,已接近肌肤的极限,裸露的冰寒丝丝渗透身体,一寸寸的冰冻心房。
早已黄叶纷飞,剩得下的也只是些许挣扎在秋风中的孤寂。漫山的落花和青草,在秋末,已然枯萎,已是荒芜。山巅的积雪慢慢延伸,一层层扩散的寒意,笼罩着整个雪域高原。转经的阿妈,携着一颗虔诚的心,可否在佛祖面前洗净铅华,留得下几多纯粹安宁的岁月相伴、相守。
清晨的布达拉宫氤氲在薄雾中,若隐若现的美好,遥遥穿越云层,飘散在空中。一层层掩映在布达拉雄伟身躯之中的片片落叶,或安卧地表,或飞扬枝头。一阵微风拂面,吹散薄雾,扫尽秋叶,塞满了一怀的心事也被掩藏,收进身体。
缓步驱行,竟也可以沉静下来,随着转经的人潮,轻轻转动经筒,在心里也三步一跪,走在生命的轮回之中。是否2一转身,便已是下一世,还是此刻只是梦境,异或只是几辈子积攒的记忆。在荒凉的世间飘荡,孤魂野魄,四海流浪。
几世轮回,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。
三口之家,爸妈带着稚子,逡巡在苍天古木的枝蔓下,艳阳从枝蔓间点滴坠落,那一片片收集起来的秋叶,定会是孩子一辈子的美好记忆。留得下的片刻暖意,那是相依相守的见证:我能想到最烂漫的事,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!
公园里哗啦啦的响叶杨,遒劲的身躯,掩映在这一片蓝天碧水间。蹲下身,掬起的一捧清水,一扬手,水花在阳光里绚烂成彩虹的美好。悠闲的斑头雁,摇曳身姿,嬉戏婉转。爷爷带着孙子,坐在树荫里的椅子上,诉说着雁南归。
匆匆路过身边的陌生人,或来自异地他乡,或来自某个南北半球的异域佳人。相遇在世界屋脊,在布达拉的怀抱中。缓缓的清风过境,带来了远方的空气,遥远的思念,细细碎碎的经过和记忆。还会再见么,也许这一刻的别离,此生再也不见。
几经周转,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。
蜿蜒的人行道,两侧高大挺拔的白杨,飞舞的姿态,在秋声里沉静成一种寂寞。静静的领略着那千年的变迁和沧桑,可否能够等得到的那一声回响。痴痴墨守,痴痴张望,再回首,已惘然。陪你在路口的某个节点停留,然后握住空气中停顿的声响,细数着光阴背后的那份期盼。再见,微微一笑便是问候和擦肩。
在光与影里,留下一份漫长的思念。没有你的季节,没有谁的生命,我们都可以很安然的走过去。只是心疼,只是怜惜,我们爱自己的时候有多少。是不是真的可以自私到把爱给了别人,自己却静默的枯萎,或者死去。最爱你的方式,就是成全你的美好,陪着你成长,还有自己的力气。想要为你做的很多很多的事情,一定要自己有力气了才可以去完成。原谅我那么不爱惜自己,若遇见的那段岁月是彼此的牵绊,更愿意你爱自己比爱我多一些,再多一些也好。
秋雨在遥远的故乡肆意,瑟缩在温暖中的某一刻,是不是也有想念,是不是也有某一刻的悔意。
一步步的走着,穿越树林,穿过亭台楼阁,漫步在湖边,那澄澈的雪域高原上的'湖泊,不知道积攒了多少人的泪滴,幻化成此刻的宁静和美好。一点点,一滴滴,都是从身体中渗透出来的甘愿。
几度风雨,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。
转身,回到起点,回到遇见那一刻的时光,是晕眩,是嬉笑,自也是放弃和爱惜。
不曾错过,不曾怨愤。一段段的拼凑,拼凑成唯美的花卷,徜徉在岁月中,慢慢画上句点。
四季变幻,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。
恨水长东随笔2
无言独上月落的西楼,朱木红漆已落,院内的芳草还是那么碧绿,还是连着天,和江宁的草一样呢。汴京外的亘古长亭,流下多少别恨、多少离愁。想到心酸处,泪满面,却没有一滴流落于故土,只给画卷残楼又诉愁。汴京处的清幽古道,道出几多离恨、几多悲忧。想到心苦处,血落颊,却没有一滴落于故土,只在面颊上凝结成霜。明月不谙离恨苦?何如钩?月如玉盘般挂在青天,幽宫中赏花弄月,也是一件美差。想当年三月的桃花羞着脸望我,可现在却只剩下了那份回忆。月还是泼泼洒洒,清风吹过,埋葬了南唐的年华。
南唐的画屏未动已凉,染红了宋军杀入南唐的残阳,血把当日画屏上的星点墨染红又燃尽。还记当年“风箫吹断水云闲,重按霓裳歌遍彻”的黄粱一梦,如今南唐三十八年的梦终了,只剩下“独自莫凭栏,无限江山,别时容易见时难。”当年虞姬对着项羽的油墨重瞳故去,只留下千古离别的愁恨。只剩下“肠断乌骓夜啸风,虞兮幽恨对重瞳。”古有西楚霸王项羽四面楚歌“九月深秋四野飞霜,天高水涸寒雁悲伤,望穿秋水,泪断肝肠。”今有南唐后主李煜“八风唐曲,窗外雨潺潺,春意阑珊,罗裘不耐五更寒,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。流水落花春去也,天上人间。”西楚霸王啊,你是武者,可一剑自结性命,让“至今思项羽,不肯过江东”在华夏传唱,可我是文人,一支笔,一张纸,一滴墨,一丝愁都是我最好的武器。你的乌骓马,你的霸王剑是你最后的一言,而我的《虞美人》便是我最后的一匹瘦马。这把后主剑能让我高举着,最后一次向仇敌冲去,就算死亡也无所畏惧。不知当年宫中贤臣韩熙载是否还在歌咏,死前,突然悔恨当年没有重用他,当一个好君主,绝非此等国破家亡!一切皆是过错,愿来生不要生在帝王家,不要成为一代后主。哥,我或许不该生下来,不然由你来带领,我大唐绝会盛世,可一切都太晚了。
我当初只愿饮一壶浊酒,在天地间遨游,待国家拥有又转瞬即逝后,已饮数浊酒,怎么故国又放不下呢?彻夜的幽院的烛光,燃尽了我太多世间沧桑。当年我深宫中的幽情纸窗,照亮了我因恐惧国破家亡而失眠的凄凉。我还是皇子时邂逅那江头探花的小周后,现在在何方?只记得你慢慢跨上江落孤舟,寒蝉凄切的鸣声还在耳边回响。你那一句:“公子何人?”一直在耳边怎也消不去。当初被抓时,立于明溪疏柳下哭泣的人是你吗?那是否就是《蒹葭》中的水一方?
月永远时缺时圆。水永远东去不归。一叹落忧离愁别恨,我在月下独酌,用一盏毒酒饮下一壶月光,眼前模糊起来了。丹凤眼暗淡了,愁眉平了。故国,罪人李煜来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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